
爸爸看了一眼陈芸胸口被我吸吮出的红印,既心疼又无奈。
这孩子劲儿真大,可能是饿急了,我看看破皮没有。
我躺在床上,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嚎啕大哭,无论陈芸再怎么伸手要抱我,我都手脚乱蹬,表现出极度的抗拒。
只要她的手一靠近,我就把嗓子哭哑。
爸爸试了几次,发现只要他抱我,我就稍微安静点。
一给陈芸,我就像见了鬼一样尖叫哭嚎。
要是能选,我恨不得做鬼吓死这个疯子,也不愿意再投胎到她肚子里!
爸爸叹了口气,把那个想杀我的女人推远了一些。
看来宝宝是个急脾气,也可能是有哪里不舒服。
芸芸,你先休息吧,让月嫂来喂奶粉,顺便检查一下。
陈芸眼底满是不甘。
小畜生,竟然敢咬我。
展开剩余85%景恒竟然为了这个小东西不让我抱?他以前最听我的话了。果然,女儿就是来跟我抢老公的贱人,必须尽快处理掉。
接下来的几天住院观察期,我开启了全天候警报模式。
我不敢睡觉。
只要陈芸一靠近我的婴儿床,我就立刻睁眼大哭,把外面守着的护士,月嫂,甚至爷爷奶奶全都招进来。
陈芸几次想趁没人的时候拔我的输液管,或者是偷偷打开窗户吹冷风,都被我精准预判。
有一天半夜,她的手刚伸向窗户把手时,我直接把床头的奶瓶踢翻在地。
玻璃碎裂的声音惊醒了陪护的爸爸。
陈芸只能尴尬地收回手,解释说觉得屋里太闷想透透气。
爸爸虽然没说什么,但眉头微微皱起,显然觉得大半夜开窗对新生儿不好。
就这样,我在医院里像个战士一样熬过了最危险的前三天。
出院那天,家里来了很多人。
为了庆祝宋家第三个千金的诞生,爷爷奶奶大摆宴席,亲朋好友络绎不绝。
陈芸打扮得光鲜亮丽,穿着高定礼服,画着精致的妆容,完全看不出刚生完孩子的虚弱。
她抱着我穿梭在宾客之间,接受着众人的赞美。
陈芸笑得优雅得体,时不时低头亲吻我的额头,一副慈母模样。
可我听得清清楚楚,她心里的烦躁已经到达了顶点:
这些三姑六婆真烦,一直围着这个赔钱货转。
还有景恒,今天竟然抱了她五次!平时他出门前只会抱我!
不过今天人多眼杂,倒是个动手的好机会,这么小的孩子啊,稍微磕碰一下就没命了。
陈芸一边想着,一边抱着我,慢慢走向了二楼的旋转楼梯。
她站在楼梯口,看似在跟楼下的宾客打招呼,身体却微微前倾,嘴角微微上扬。
小贱人,这次,你必死无疑。
我死死抓着陈芸胸前的钻石项链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那是她最爱的一条项链,价值连城。
就在她手指松开襁褓的一瞬间,我猛地用力一拽那条项链。
钻石链条勒进她的肉里,但我毕竟力气小,根本拽不住。
身体开始下坠。
恐惧瞬间笼罩全身。
难道这辈子又要这么憋屈地死了吗?
不!
就在这时,一道黑影从旁边冲了出来,稳稳地接住了即将落地的我。
是爸爸!
他一直都在留意这边的情况,看到陈芸身形摇晃的时候就已经冲了过来。
芸芸!你怎么了?
爸爸一手抱着我,一手去扶陈芸。
陈芸顺势倒在爸爸怀里,脸色苍白,虚弱地喘息。
景恒,我突然有点头晕,可能是低血糖了,差点没抱住宝宝,吓死我了。
她哭得梨花带雨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,仿佛真的受了极大的惊吓。
楼下的宾客也发出阵阵惊呼。
爷爷奶奶吓得脸都白了,连忙跑上来。
奶奶语气严厉,心疼地看着我。
怎么回事?怎么这么不小心!
陈芸哭得更凶了:妈,对不起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头好晕。
爸爸连忙打圆场:妈,芸芸刚生完孩子身体虚,穿高跟鞋太累了,是我的错,没照顾好她。
他在为陈芸开脱。
我躺在爸爸怀里,看着这个演技精湛的女人,心里冷笑。
刚才那一瞬间,她根本不是头晕。
她在心里想的是:啧,可惜了,老公怎么来得这么快。
回到婴儿房后,陈芸被勒令卧床休息,我则由月嫂照看。
但我知道,月嫂和前世一样,也被她收买了。
到了晚上,爸爸有个紧急视频会议,去了书房。
陈芸支开了月嫂,说是想单独陪陪我。
房门反锁。
陈芸脸上的虚弱和温柔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狰狞和扭曲。
她走到摇篮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手里拿着一个奶瓶。
那奶瓶里的液体颜色有点不对劲,泛着一种诡异的浑浊白。
小贱种,命挺大啊。
她冷笑着,摇了摇奶瓶。
只要喝下去,半小时后就会出现呼吸暂停。医生只会诊断为婴儿猝死综合征,查不出任何毒素,这药可是我花大价钱从国外弄来的。
她伸手捏住我的下巴,强行把奶嘴往我嘴里塞。
喝啊,给我喝下去!
我紧紧闭着嘴,拼命摇头。
奶嘴硬生生挤压着我的牙床,痛得我眼泪直流。
但我知道,这一口要是咽下去,我就真的完了。
敬酒不吃吃罚酒!
陈芸失去了耐心,她一把掐住我的鼻子,迫使我张嘴呼吸。
液体顺势灌了进来。
苦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。
绝望之际,我眼角余光瞥见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水晶台灯。
那是爸爸特意选的,很重,棱角分明。
我用尽全身力气,猛地一脚踹向那个台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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